,从部队到现在就过去快二十年了,排长风采更胜从前,而我却又老又胖,一事无成啊!”
周挺阳摇摇头,道:“四十不惑,这才是男人的黄金岁月,不要灰心。”
汪东东也凑嘴说:“对对对,周叔叔现在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龄,事业取得成功,性格经岁月洗炼变成沉稳大气,我先敬一杯,祝愿周叔叔将来取得更大的成就。”
周挺阳笑道:“你这马屁精!不过话中听,周叔叔领了这份祝福!”
说着拿起酒,对桑伟说:“一起来!”
桑伟被汪东东明里暗里地奚落,心情大为不爽,勉强笑笑,也拿起酒罐互碰一下,然后一个劲地低头闷喝,尽管周挺阳努力调节气氛,但他仍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回应。
“行了,别喝太多。”
周挺阳见桑伟脸上红通通,便制止他继续喝下去。
桑伟没有抗拒,只“嗯”地应了一声,说: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周挺阳向洗手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,见桑伟离去,才瞪了汪东东一眼,说:“你今晚是怎么了?老在跟桑伟过不去。”
汪东东带点委屈地说:“我只是说实话而已,没有针对他。”
周挺阳气打不到一处来,道:“你明知道他自卑和敏感,就专说些让他难堪的话,还说不是针对?”
汪东东抿抿嘴,说:“我以前见过他,对他印象不好。”
这话让周挺阳感到意外,问:“你认识他?”
汪东东点点头,说:“年初的时候,医院半夜送来了几个急诊病人,急诊医生忙不过来,让我们住院部的值班医生护士下去帮忙,其中一个患者就是他。”
周挺阳吃了一惊,问:“他怎么了?”
汪东东低声说:“那几个病人都是注射毒品过量,昏迷休克,检查发现他们都发生过同性滥交行为,肛门有严重撕裂症状。”
周挺阳脑海里浮现起小公园的公共厕所里看到的情景,感觉一阵寒意。
“我们报了警,但他恢复得较快,偷偷跑掉了,虽然当时来不及登记名字,但刚才一见我就认出来了。”
汪东东说话间,见周挺阳眉头沉锁,又问:“周叔叔你怎么有这样的一个战友?”
周挺阳轻吁口气,道:“他的事情我略为知道一点,而且他已经答应我改过,待会你要不再针对他。”
这答复反令汪东东吃惊,说:“周叔叔你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,还带他回家?”
周挺阳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人生在世,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已,等你在社会上历炼多一些年月,就会明白个中辛酸和无奈,桑伟怎么说都是我的老战友,我不能看着他沉沦到底。”
汪东东有点不服气地说:“周叔叔你太重感情的老毛病又犯了,老将别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。他不过是你相处过几年的战友而已,又不是你的亲生兄弟,没必要这么顾念着他。”
周挺阳自是不好将弄伤桑伟令他提前退伍的前事告诉汪东东,便没好气地一拍他脑袋,道:“你懂什么?人生四大铁,其中一条就是一起扛过枪!一天是兄弟,这辈子都是兄弟!”
汪东东周挺阳动气,便转过话题说:“我听过四大铁,一起同过窗,一起扛过枪,一起嫖过娼,一起分过赃。周叔叔,我倒是对你嫖娼那段感兴趣,要不说来让我长长见识?”
周挺阳笑骂道:“小小年纪,别学坏了,你要是能将剩下的酒全喝光,我就告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