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中途两分,前前后后磕碰着,却是天龙蜈祖出示冼焕云的两只小瓶。
“我不知哪个是‘一心蛊’,哪个是解药,但……但我不能死在这里。”湖衣像拿暗门当屏障似,只要长孙旭有上前的迹象,她便要纵身跳进去,哪怕摔断腿也比被他触碰来得好。“对不起,哥……对不起。”
长孙旭瞧着她像是要崩溃,但湖衣说完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静。那是与他永诀的神情,她在片刻之间便已放下:相认的惊喜、掏心挖肺的倾诉,对他的倚赖,还有会心的促狭笑语……一切都是。
“我不会死的。”少年露出宽慰的笑容,差点又令她泪崩。
“……哥说了,咱们故乡见。你别担心,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湖衣咬着嘴唇,望向酒红软榻上诱人的女郎,暗把这笔新帐添上。“女阴狱”的恐怖她非常清楚,长孙旭若同段慧奴欢好,就算靠阳精替她解了毒,他也不可能没事,勒云高就是这么死的,只能祈祷蜈祖给的不是假药。
她想过喊破女郎的身份,但这样只会害表哥死得更快。段慧奴的目的是控制穷山国,傀儡是哪个于她浑无所谓,若是尝到了表哥的好处,忽然舍不得少年死了,或反过来长孙旭对女郎言听计从,段慧奴也可能改变计划,拿他来代替鲋浪,推上穷山国王座——少女的私心令她胸中隐隐刺痛,没来由地厌恶起自己,但事态如此变化,说不定就是最好的解法了,简直是天降的好运。
鲋浪与她毕竟一母同胞,有十八年的感情,同长孙旭相认还不到一个时辰,取舍不难。少女不知心痛何来,直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,与段慧奴的视线对上。
“草席的事,我们两清了。”女郎轻声道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!”
“那就只能……得罪了。”
但少年试了老半天,还是进不去。
“我只是忠于自己而已。”她负气似的不肯认低。
女郎的淫蜜骚气浓到都有点呛鼻了,但他不讨厌那味儿。
这道理长孙旭自然是懂,只下意识拖延时间而已,讷讷道:
“那也就不需要懊悔了。”段慧奴淡淡说道,听着不像是嘲讽。
段慧奴冷哼:“少啰唆,快来便是。用不着脱衣,我没想瞧你。”
长孙旭差点忍不住伸手,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得到允可,遑论鼓励。
不知是使不上气力之故,或还有其他原因,巧君姑娘半睁星眸乜着他,既衅且冷,似又有些轻蔑,总之就不像要缠绵的模样。
长孙旭道:“不一样。姑娘若想用那种法子,我虽没有经验,也愿为姑娘勉强一试。巧君姑娘想让我停下时,喊‘不要’即可。”
长孙旭哭笑不得,原本硬得发疼的小日九,在女郎连番威压下,没同大表哥打声招呼就馁了,掏也不是、不掏也不是,随口转移话题。
弱女子般的哀唤连她自己都吓一跳,女郎已近二十年不曾以此声调说话。这是她原本的嗓音,甜脆之中略带酥软,很难区分是不是在撒娇
“巧君姑娘,我先把纱帐拉起来,外头……血味重。”这倒不是胡说,冼焕云的乌浓血渍一路从神坛前拖到门槛外,迄今尚未全涸,他在习惯之前,也被薰得够呛。
长孙旭将她修长的玉腿连股抄起,膝盖几乎抵入坚挺乳丘;段慧奴连马都不会骑,没开过一天腿筋,小腿根本无法伸直,却被一把扳到极限,痛得她连叫都叫不出。
段慧奴冷笑道:“你不是要做国主么?王座上的男人,个个都